【也岚】我与你一起流浪
北京篇酒后误事＋不知道算不算的破镜重圆
（也总独居设定，主也视角。
“老王老青！终于等到你们了，快来！”刚走进饭店，王也离老远就看到顶着四叶妹妹头的张楚岚正朝他们这边挥着手，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委托终于完成了，这货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。
王也和诸葛青相互对视一眼便落座了，王也正坐在张楚岚对面，环顾了一下店里的环境，忍不住啧啧嘴调侃道：“可以啊老张，难得出手大方订这么贵的饭店，这次把我的委托办完了你这就有钱了？”
“嗨，哪有哪有，”张楚岚摆了摆手，笑着指了指自己和冯宝宝，“这不是再跟你们吃最后一顿饭，我和宝儿姐明天就要回公司那边去了，又有委托找上门了。”
闻言，诸葛青略微惊讶地挑了挑眉：“你们这么快就走了啊？不在北京再待会？北京这儿好玩的地方还有很多呢。”
毕竟是公司的决定，张楚岚也不敢说太多，只能一脸痛心疾首地说可惜了，转眼看到服务员摆上桌的虾瞬间乐开了花：“好啦好啦，最后一顿饭敞开了吃奥，顺便喝几个，就当给我和宝儿姐践行了！”
要说这碧莲还是王也自己找来的，他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家人遇到威胁第一反应竟然是找张楚岚来解决。这几天相处下来，他觉得张楚岚看似滑头滑脑的靠不住，但其实办事还是挺靠谱的，为他家人考虑得也挺周全，不说根本没人能猜到这些麻烦事都是无形大贱不摇碧莲解决的。
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王也撑着下巴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对面人畜无害的笑脸，似乎是想通过他的表情看穿他的内心。可惜啊，他总是戴着一张毫无裂缝的面具，使人窥探不见他面具之下真实的情感。
在桌四个都能喝酒，结果喝到最后只剩下冯宝宝还保持清醒，剩下三个都喝得满脸通红，还在搂着膀子举杯。
张楚岚喝得迷迷瞪瞪，酒精上脸一时间连耳朵都红了，晕乎乎地要去上厕所，结果一个起身打翻了酒杯，杯里的啤酒一股脑尽数洒在了他衬衫上。白色衬衫一整个正面几乎都湿透了，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皮肤的肉色，他喝得意识都不太清晰，只觉得胸膛凉丝丝的。
“老张你咋这么冒冒失失的啊……”王也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圆月，知道天色已晚，也晃晃悠悠地起身扶着迷迷糊糊的张楚岚就要往门外走，走前还不忘嘱咐冯宝宝一句，“我…我先去带他去我家把衣服换了，你记得把老青拖回他那儿吧……”
冯宝宝眨了眨眼睛目送两人勾肩搭背地晃悠着走远了，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，又低头看向瘫在座位上不省人事的诸葛青，似乎在认真考虑怎么把这玩意拖回他家。
后来的事王也也不太记得了，只知道喝断片了，等再醒来的时候却是另一种光景了。
草！早知道我去吃饭前先给自己算算了！现在这算什么事啊！王也懊悔不已地捂住脸，一脸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场景。
他和另一个男生一起躺在自己的床上，后者还没醒，乌黑的头发披散开来搭在枕头上倒像个小女生，紧闭着双眼以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往他怀里蜷缩，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痕迹，床上还沾着黏不拉叽的不明液体。
这他妈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吧！
重要的是，这个男生竟然是张楚岚！
张！楚！岚！
草他妈的。王也现在感觉无地自容，甚至想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，他竟然醉酒后跟自己哥们搞在一起了，这要是传进艺人世界里那还得了？！
关键是，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，这让他还怎么面对昔日的好兄弟啊！这兄弟还没处几天就处上床了，怎么想都没法交代啊……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床上微微皱着眉头缩成一团的少年，内心刻画着他青涩的眉眼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比他大7岁！
真是……碧莲碧莲的叫惯了，再加上他这个人一通老谋深算的操作，他都快忘了这小孩才19岁，而自己刚刚睡了一个比自己小7岁的还在上大学的小孩………
王也咬牙暗骂这酒精真是害人不浅，下次再喝酒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！他苦恼地去卫生间清醒了一会儿，洗完漱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的少年已经醒了，正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发呆，似乎机灵的小脑袋瓜还在高速运转着思考些什么。
王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他走近几步，撇过视线不太敢看张楚岚的脸，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。默久，他刚下定决心要开口负责任，就被后者冷不防的一句话给堵回去了。
只见张楚岚像平常一样一脸笑意地看向他，清澈的瞳孔倒映出他的身影：“道长，给我找件衣服穿吧，宝儿姐该等急了。”
看来是酒醒了。
王也沉默了一下，连连点头转身去衣柜里找衣服，他个头比张楚岚高，衣服穿在他身上基本上都得大。他短暂思考了一下，取了一件最简单的黑色T恤。
从张楚岚穿衣服裤子起床后房间里就一直保持沉默，王也想说点什么，但看张楚岚急匆匆地收拾要出门，他也没法开口。
直到他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王也注意到他略微黏腻的裤子，才后悔地想：早知道应该给他清理一下，这样子肯定浑身难受。
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，张楚岚连忙接通，一抹脸便嘿嘿地笑出声来：“啊，宝儿姐！没事，我昨天太累就在王道长这边睡了一晚上……诸葛青咋样了？……嗯好好，我知道，你先在机场等着，我这就过去！”
看来是要走了……王也见状也穿上鞋，跟在他身后出了门，一面把大门反锁：“我送你去吧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考虑这盘棋接下来该怎么下，考虑他的利益得失。最后这个鬼精的少年长呼出一口气，不耐地啧了一声，轻声道：“老王，昨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。”
他的语气似笑非笑。王也盯着他的侧脸，似乎想从上面解读出一点情绪，可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，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从北京送走他们，再到意料之外在碧游村见面，两人再见真就像以前的关系一样互相笑闹调侃，都默契地闭口不谈那天晚上的意外，似乎都决定把那个秘密一直藏在心底，直到氧化腐烂，把这份记忆从脑海里彻底剔除。
起码睡过一夜，王也有算他的未来，他早就好奇张楚岚在内景里探求的那个巨大火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，只知道大概是与冯宝宝有关。可与马仙洪一样，张楚岚的未来他也看不清，他们都被卷入了自己身边人可怕的谜团里，而同样的，他们也都甘愿入局。
马仙洪暂且不论，张楚岚他可是很了解的，毕竟在罗天大醮他就亲自来给过他选择，只是张楚岚这个家伙鸡贼是鸡贼，但就是太执着，尤其是在他宝儿姐的事上，他从来都没办法保持冷静袖手旁观。
怎么说呢……王也想，就算是给他生路的选择，他也依旧会义无反顾地朝着悬崖峭壁的方向前进，即使尽头只有一个结局。
啧，这心里莫名的不爽是怎么回事。王也没发现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，他的注意力开始往张楚岚身上偏斜，甚至偶尔还能梦见他，也莫名其妙地盼着他能主动来找自己解决麻烦。
王也，你不对劲。他每每入定静心，脑子里都是那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，正漠然地看向他。
从碧游村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张楚岚的身影了，王也其间也有想过找他，但是他俩像是有什么默契的开关一样，无论谁要找谁，总有一方不在。就这样，他们也就阴差阳错地错过了见面的机会。
见不到也挺好的。王也只能争取往好了想，说不定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呢？
就这样，直到几个月后，他才再次见到张楚岚的身影。
短短几个月那道身影又瘦了，本来就不矮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像一把竹竿，身体微微佝偻着整个身体都缩进黑色的连帽衫里，军绿色裤子也肥大得风一吹都哗啦哗啦响。从远看去，整个人就像一片脆弱的纸，仿佛随时随地都会随着风飘走，只有那个半永久四叶妹妹头一点没变。
王也心里像被什么虫子侵蚀了一样又痛又痒，风似乎都能从虫洞里穿过去。他匆匆走近几步，看清对方苍白的脸和眼底的青黑，就再也走不动道了。
所幸张楚岚也看到了他，本来靠在接机牌的身体一下子支起来，笑着走过来望了望他空空如也的手，又瞪大眼睛疑惑道：“道长，你没拿行李箱吗？”
王也这才回过味来，在机场哄闹的人群中品出几分清醒来。他忙回头张望，才发现刚才看到张楚岚光顾着走忘拿行李箱了……
“来来来，您刚下飞机歇会，让我这个便宜侄子拿！”不等他作出反应，张楚岚率先下手拉起行李箱，那张憔悴的脸还在不自知地朝他嘿嘿乐，“道长您是不知道，我这次可算遇上大麻烦了，我和宝儿姐就等您来呢！这次啊，您肯定能帮上我们大忙！”
王也不知心里是苦多还是甜多，总之酸涩得很。这机场太拥挤，在人海中他跟在张楚岚身后，垂头盯着他后颈露出的绷带边，一股闷闷的血腥气透过衣服扑到他鼻尖。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有些驼背的背影，只觉得张楚岚拉着行李箱像是这座城市的旅人，孑然一身四处流浪，扛着不属于他的目标前行未曾停息。
孤独的流浪者。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小区里那只小野猫趴在角落的画面。
张楚岚把他接回自己跟宝儿姐、小师叔一起住的小别墅里，特地把他接回自己的房间，还悉心地把自己的任务安排都跟他详细说明了。王也喝了一口水，抬头就看见他干燥皲裂的嘴唇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，将手里的水递给他：“别光顾着叭叭你那计划了，喝口水。”
张楚岚也没想太多，接过来就仰头一饮而尽。暗淡的阳光下，他吞咽着的喉结更显得脆弱苍白，不堪一击，仿佛随时随地轻轻一捏就会将他的喉管捏断。
他一口气喝完抬头大声哈了口气，满意地舔了舔嘴唇。
王也趁其不注意扯起他黑色连帽衫，露出一截裹着厚厚绷带的腰肢，当即脸色一黑。张楚岚只觉得身前一凉，忙裹紧自己的衣服，一脸无奈地看向他：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老王。”
王也似乎有点动气了，脸黑得像糊了的锅底，没好气道：“还好意思说你个孙贼，这才几个月没见就把自己作成这样，你是真不拿自己命当命看啊！”
“意外，都是意外……”张楚岚讪讪地揣着手，不明白王也怎么突然生气了，但反而感到有些得意。
王也看着这张毫无血色的脸真是越看越来气，干脆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角落里落灰的蜘蛛网，干巴巴地吐出一句：“为了那个倒霉玩意儿，值得吗？”
张楚岚愣了愣，没想到王也会这么问。他垂下脆弱的脖颈，盯着自己的脚尖，自顾自道：“倒霉是真倒霉，值也是真值。”
好家伙，这是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啊，张楚岚，你牛你牛。专业劝人的王也 也劝累了，对这死脑筋行劝就像念经，屁都听不进去。
他一个转身，背对着张楚岚躺着，好像有点不太想理他。张楚岚在凳子上坐着盯了一会脚尖，听见呼吸声以为他睡着了，刚起身就听见床上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：“行动时间通知我一声。”
张楚岚笑了，迈着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：“好嘞道长！”
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了……王也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想从这小子这儿得到什么呢？为了钱吗？谁不知道这小子穷得离谱。为了帮忙吗？别搞笑了，除了跟他有个一夜情的张楚岚，没有谁跟他熟到可以让他为其出生入死。
该死，他已经不止一次栽在张楚岚这儿了。
可他没办法。风后奇门的传人王也呆呆地想。
他是真的没办法。
再后来，异人界发生了一场大爆发，等一切尘埃落定后，王也再找去哪都通的时候张楚岚已经不见了。冯宝宝已经找到自己身世恢复了记忆，经过重重困难现在也被异人界认可了，那场大战后每个人都恢复了正常而平静的生活，只有张楚岚消失了，像风一样无影无踪地消失了，没留下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。
王也偶尔都会怀疑那几个月是不是一场梦，梦醒了，那个人也消失了。
张楚岚到底去哪儿了，谁也不知道。有人传他死了，有人传他本来是个高手，办完事就归隐山林了，更有甚者传他正藏在暗处蓄谋着更大的诡计报复异人们。
跟张楚岚打过交道的一些人也都找过，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，左右也都不是他们什么亲近的人，也就稀里糊涂作罢了。
王也这么一想，张楚岚这混小子看着挺圆滑，但也没怎么深交过朋友，家人也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。这么算下来，除了一直跟着他的冯宝宝和偶然跟他上了床的自己，他确实是个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。
大概也是由于这个原因，他才放心完全消失在异人界。
王也跟家里要了点钱，买了辆房车，说要去国内各地旅行，也没让谁跟着，独自一人就开车挨个城市逛，走走停停。他见了很多风景，可沿途再美的风景也没能留住他。
他依然这么漫无目的地旅行着，这么一走就是一年。
“您慢走，欢迎下次光临！”正值晌午，超市排队买东西的人还挺多，王也从车上下来在这儿片待了能有五天了，几乎都逛遍了，看来又要去下一个城市了。他在超市琳琅的货架上挑了一瓶度数低的鸡尾酒，排在了长长的排尾。
最前面的收银员不断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，让人听着有些难受。队伍太长，王也干脆掏出了手机跟冯宝宝聊起了天，说这座城市也没有发现张楚岚的身影。
毕竟当初张楚岚将冯宝宝托付给他过，现在张楚岚如自己所料地离开了，他自然也要担起这份“委托”的重量。冯宝宝显然也想知道张楚岚的踪迹，自从王也离家后两人就一直通过手机联系，通话记录也全是张楚岚相关的消息。
直到手里提着的冷冻鸡尾酒瓶外都化水了，才终于排到收银台。王也提前将鸡尾酒放在收银台上就空出手来打字，还没等打完一条消息就听到了身前收银员难听得像破锣的声音：“十一块八毛，请问用现金还是微信？”
王也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收银员，才发现这是个男收银员，看起来单薄瘦弱，工作帽子压得很低，低到看不清他的上半张脸，只能隐隐看见下巴和嘴唇。头发倒是挺长，扎起来发尾一直到腰间。
他低着头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“现金还是微信支付？”
可声音粗噶难听，怎么听也不像是二十岁的年轻人。
王也无声地笑了笑，什么也没做，就现在原地安静地盯着他的帽子。
“喂，前面干嘛呢！怎么这么慢啊！”
“就是！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呢！”
眼看着后面的顾客不满地喊了起来，他再也承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沉默了，随手将鸡尾酒推到王也手边，急忙道：“你这瓶酒我请了，下一个来结账！”
王也倏地握住他纤细的手腕，随着他用力，手臂上的青筋也被捏到突起。另一只手一抬，将他头顶压得低低的鸭舌帽一把掀开，坚硬的帽檐落在地上发出一道闷响。
“张楚岚。”
张楚岚下班了从超市门口缓缓走出来，看到在阶梯上坐着等他的王也，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走过去坐在旁边。
今晚的月亮是圆的，跟王也记忆中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一样圆。晚风凉飕飕地穿过衣领钻进他衣服里，他觉得蛮凉快的，转头却见张楚岚脸色难看，嘴唇发白，浑身冻得直哆嗦。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从背后裹紧张楚岚，两条手臂像绳子一样紧紧地搂紧后者。
王也贴近他耳边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微凉的耳垂上：“怎么，现在怎么这么怕冷？”
张楚岚无奈地接受着他的环抱，清了清嗓子用低哑的声音回道：“何止是怕冷，简直是差点死掉……幸好最后神明灵和炁体源流起了作用，否则你可真就见不到我第二面了。”
王也听着他的声音，感觉像是有一把刀在反复摩擦剐蹭着他的心。忍住酸涩，心疼道：“你的声音……”
“没事啦，不就是声带受损了吗，又不是不能活了，”张楚岚傻嘿嘿地笑了笑，安慰他道，“你看，虽然我身体情况都不太好，但是还是可以靠双手赚钱嘛！”
真是笨蛋！王也将下巴垫到他肩膀，发出懒懒的声音：“所以呢，为什么要悄无声息地离开？”
是啊，为什么呢？可是当时张楚岚炁体尽废，根本就运不起来炁，身体也衰败至极，继续留在异人界无论对哪一方都是一个拖油瓶。既然一切都结束了，宝儿姐也不再需要他了，他也该完成使命黯然退场了。
像普通人一样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，一直都是他的心愿。从前是，现在是，未来也一直会是。
这个心愿无关委托，也不是其他人交给他的任务，更不是帮谁谁谁完成的。这是他自己的心愿，他真正想要做而不是只能做的。
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：“我想，为我自己做一些事，做一些我想做的事。”
远离争斗，远离纷扰，远离战略，远离阴谋阳谋……他太累了，一直扛着的脊梁终于塌了。他只有一个最普通的心愿，就是做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，不再是人群中的异类，而是化作他们之间的几千万分之一。
“老王，别告诉其他人我在这，尤其是宝儿姐，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恨不得穿过网线爬到我这边……”20岁的少年鼻头都冻红了，却还是对他露出一个没有权术没有深谋远虑的单纯的笑容，“让我，或者陪我，安安静静地过完这平淡得搅不出一丝涟漪的生活。”
王也盯着他的笑入神，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吻在了他发出难听声音的喉咙上。
“你从来都不是不摇碧莲，你是个全天下最乖的小孩。”
你想要普通的生活，我给你普通的爱。
今后我与你一起流浪。
—END—
彩蛋是一点子同居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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